The Giving Earth 一個奉獻的地球

專題報導 - 2012-06-07
近年香港就似患了近視,政府與官員看不到超越香港彈丸之地的東西,亦沒能力看得更高更遠,令社會焦點總是圍繞著幾位政治人物與幾件醜聞轉來轉去,而「國際觀」大多局限於追捧國際名牌和明星。

文:綠色和平項目經理張韻琪
本文亦刊登於《CUP》(6月號) 

香港人日忙夜忙,拼命工作。下班看電視,上街血拼,這種百份百「消費奴隸」式的生活狀態,不但令人非常奄悶,也令我們同樣在快速地虛耗地球有限的資源。偶爾抬頭,凝望穹蒼,不禁要問:「到底我們能為下一代留下什麼呢?」差不多過了一半的2012年,能成為改變這種生活與社會形態的契機嗎?

“The Giving Tree” 《一棵奉獻的樹》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 Harper & Row/Shel Silverstein

為下一代留些什麼?

這讓我想起跟兒子讀過的一個故事 “The Giving Tree” 《一棵奉獻的樹》。這個故事描述一個小男孩的成長以及過程中與大樹的友誼。這棵樹只希望小男孩能開開心心過每一天,他邀請男孩到樹蔭休憩、在枝椏間嬉戲,男孩確是非常開心。男孩慢慢長大,他向大樹要錢,說想買一些喜歡的東西。大樹哪來的錢?大樹著男孩拿些樹枝和果實去城裡賣,男孩滿意了,大樹也高興。

不久,長大成人的男孩又來了,向大樹說自己要有房子。大樹於是讓男孩將它的枝椏砍去,自己搭房子;後來,男孩說不想再留在故鄉,想出外闖闖,尋找更燦爛與廣闊的天地,大樹於是讓男孩砍掉自己的主樹幹,讓他能自己造條小船出海尋夢。大樹看著男孩滿懷理想,大樹非常高興。

幾年後,男孩一臉疲倦的,再次來到大樹身邊。這時大樹已剩下樹墩,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男孩了。男孩微笑地說,現在我也不需要什麼,只想有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大樹聽著,高興的讓男孩坐在自己的樹墩上,慢慢休息。男孩也釋懷了。

這個故事以沉默無語作結,卻留下值得深思的空間。相信不同人對故事有不同的演繹,但必須撫心自問,自己會是那個男孩嗎?營營役役過後,到底我們得到什麼,又最需要什麼呢?拉闊一點,我們能想像當地球走到油盡燈枯的時候,我們會有怎樣的下場嗎?我們能稍為放慢一下腳步,檢視一下現代的城市發展與急速消費有什麼後果嗎?

 

20年過去了

今年正值「里約熱內盧地球高峰會」20周年紀念,與會國家與民間組織像是熱情不再,媒體報道少得可憐。20年過去了,當年成功達成的多項協議如《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21世紀議程》(Agenda 21)、《生物多樣性公約》等等,有否為千瘡百孔的地球帶來一些起息?

從種種的研究與數據看來,現實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已迫近臨界點(即350ppm),如超過這水平地球將出現不可逆轉的劇變;全球超過十二億人面臨缺水的窘境,六個人當中就有一個沒有乾淨安全的水飲用,而且水資源正在減少;全球每年減少七百萬公頃的森林,相當於每分鐘減少三十三個足球場,估計每年有大約五萬種森林物種絕跡;每年不斷湧現的工業和農業用的有毒化學物質,不但為城市人口帶來莫名其妙的疾病,同時正在急速污染發展中國家賴以為生的土地、水源與空氣,在中國每死亡五人中就有一個是死於癌症,每年中國新發癌症病例達二百萬個。

© Paul Langrock / Greenpeace

更多的數字與慘況可以沒完沒了的寫下去,或許已牽動不了你任何的情緒。但是,數字並不是冷冰冰的。它是在告訴你和我,是時候痛定思痛,切切實實地做點事,出點力。藥方就是改變現時只有工作沒有餘暇的生活,改變現時冷漠的社區與人際關係,改變現時被財團壟斷了的文化與生活,改變現時不斷消費浪費的經濟模式,改變這種以靠掠奪地球資源以求「發展」的政經格局與終極思維。整個療程不只是為救活不幸的兄弟姊妹,更是灌溉著互相關顧的土壤,讓大地上的子民都可自信地,呼吸著自由、清新、多元和無畏懼的空氣。

正如故事中的大樹,它不會放棄男孩,只靠男孩自己能看清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各種數字雖然看得我們驚心動魄,但感激的是我們仍健康安好,就能好好透過自己的力與量,關懷他人的生活和生命,從自己開始改變。多些關心,少些貪婪,與身邊的人和身處的環境修和。唯有這樣,我們才可擺脫無奈和慨嘆,腳踏實地找出更多的可能性,讓自己和下一代有條件活得自主與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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