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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一勝!印尼法院支持保護原住民土地,撤銷油棕櫚種植園許可證

作者: Greenpeace 綠色和平

印尼是世界最大的棕櫚油生產國,並擁有全球面積第三大的熱帶森林。多年來,棕櫚油與紙漿企業大肆砍伐、焚毀雨林和泥炭地,以清空土地種植經濟作物。而印尼政府縱容毀林企業逍遙法外,仰賴森林為家的原住民生存危在旦夕。在以綠色和平為首的 NGO 組織持續努力下,2022 年 5 月,印尼法院陸續撤銷數個油棕櫚種植園許可證。終使珍貴的森林重回原住民手中,迎來正義!

2021 年 12 月 10 日,印尼巴布亞省南索隆區(South Sorong)執政官,宣布吊銷了兩家棕櫚油公司 PT Anugerah Sakti Internusa 和 PT Persada Utama Agromulia 的油棕櫚種植園許可證。這是西巴布亞省和巴布亞省成立的許可證審查小組,歷經漫長的調查過程後收穫的甜美果實。

2022 年 5 月 25 日,印尼查亞普拉州行政法院(Jayapura State Administrative Court),更進一步承認原住民擁有巴布亞土地所有權,並表示將提供森林保護,同時也維持南索隆執政官撤銷兩家公司許可證的決定。綠色和平印尼辦公室對此表達支持,認為這是正確的判決。

「怪獸」法令加速毀林,迫使原住民無家可歸

飽受爭議的《創造就業綜合法》上路一週年,2021年10月,綠色和平印尼行動者在雅加達議會大樓外設置一隻巨大的「怪物」,象徵當地獨厚特權階級的寡頭政治,正在威脅人民權利。
飽受爭議的《創造就業綜合法》上路一週年,2021年10月,綠色和平印尼行動者在雅加達議會大樓外設置一隻巨大的「怪物」,象徵當地獨厚特權階級的寡頭政治,正在威脅人民權利。 © Jurnasyanto Sukarno / Greenpeace

2021 年 10 月,印尼通過的《創造就業綜合法》(Omnibus Law)讓毀林情形更為嚴重,這項以增加就業機會及振興經濟為主的法案,由於為企業護航,對印尼森林環境與勞工人權帶來傷害,引發許多抗議聲浪。

印尼森林大火的根源是由於政界和種植園企業間存在利益關係,而這項法案通過後,政府不只放任種植園經營者縱火毀林,欺壓擁有土地的原住民,同時也對特許經營地的火災肇事者從輕執法。這項「怪獸」法令正摧毀著印尼僅存的自然森林和泥炭地,原住民也身陷失去家園的困境。(延伸閱讀:印尼森林大火難止息!「怪獸」法令加速人權與環境破壞

2021年8月,綠色和平印尼辦公室與當地媒體及環保組織合作調查,記錄印尼加里曼丹中部的森林現況,發現大片森林被清空以種植單一經濟作物。
2021年8月,綠色和平印尼辦公室與當地媒體及環保組織合作調查,記錄印尼加里曼丹中部的森林現況,發現大片森林被清空以種植單一經濟作物。 © Muhamad Habibi / Save Our Borneo / Greenpeace

因此,查亞普拉州行政法院於 2022 年 5 月的判決,無疑讓遭企業蹂躪多年的森林和原住民有了稍稍喘息的空間。

綠色和平印尼辦公室森林專案負責人 Nico Wamafma 表示:「這一判決對康達區(Konda District )和南索隆的原住民來說是個好消息,它不僅保護了原住民的權利,也守護巴布亞的森林。西巴布亞省政府通過特別的地方法規為原住民社區提供保障,這個判決彰顯了地方政府的承諾,綠色和平也將繼續監督相關單位是否遵守法院裁決。」

濫砍、縱火為巴布亞森林帶來生態破壞

回顧綠色和平守護印尼雨林的工作,國際綠色和平於 2021 年 4 月 6 日發布了一份報告《清除執照》(License to Clear)呼籲印尼政府和省級單位應立即介入,調停巴布亞省(Papua Province)為開發油棕櫚種植園而進行的大規模森林砍伐。自 2000 年以來,巴布亞省近 100 萬公頃的森林地被釋出(約三分之一個臺灣大小),而大部分釋出的土地是為了發展油棕櫚種植園。

2021年4月8日,綠色和平印尼行動者在印尼環境和林業部辦公室前,以行動劇重現森林火災現場,並送上最新森林報告《清除執照》(License to Clear),敦促政府吊銷相關業者的毀林許可證。
2021年4月8日,綠色和平印尼行動者在印尼環境和林業部辦公室前,以行動劇重現森林火災現場,並送上最新森林報告《清除執照》(License to Clear),敦促政府吊銷相關業者的毀林許可證。 © Jurnasyanto Sukarno / Greenpeace

根據國際林業研究中心(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Forestry Research, CIFOR)的分析,2019 年,巴布亞省已有近 17 萬公頃的天然林被轉作油棕櫚種植園,隨著許可證的增加,這個數字將繼續增長。

而政府濫發棕櫚油種植許可證,不只犧牲森林生態,也使原住民的生存權利備受打壓。事實上,巴布亞森林的油棕櫚種植園面積持續擴張中。根據省級油棕櫚種植園許可審查小組的調查,這次判決中被撤照的公司 PT ASI 和 PT PUA 持有的許可面積分別為 14,667 公頃和 12,101 公頃,兩者均為 Indonusa Agromulia 集團所有。

綠色和平與原住民合作,逐步重拾土地與生存權

事實上,在南索隆區的法案之前,西巴布亞省索隆區已經跨出了重大的一步,寫下森林守護者與原住民取得法院勝利的里程碑!

2021年10月,印尼西巴布亞省索隆區的部落法院中,宣布承認當地Moi部落的族土權利。
2021年10月,印尼西巴布亞省索隆區的部落法院中,宣布承認當地Moi部落的族土權利。 © Pusaka / Greenpeace

綠色和平印尼辦公室長年與西巴布亞省索隆區的原住民部落合作,阻止當地森林被開墾為油棕櫚種植園,繼 2021 年 6 月成功推動西巴布亞省政府撤銷面積超過 32 萬公頃的 14 張許可證之後(面積超過 1.4 個臺中市),2021 年10 月,更獲索隆區部落法院宣布承認當地 Moi 部落的族土權利,並駁回了該地區的三張油棕櫚種植園許可證,是當地原住民部落和森林的巨大勝利!

不得討價還價!原住民權利必須被保障

2018年,綠色和平在全球發起「天堂之翼」(Wing of Paradise)倡議行動,邀集世界各地的藝術家,以街頭繪畫喚起群眾對印尼森林的關注。臺灣街頭藝術家阿諾也在台北101附近,以巨幅天堂鳥畫作,響應行動。
2018年,綠色和平在全球發起「天堂之翼」(Wing of Paradise)倡議行動,邀集世界各地的藝術家,以街頭繪畫喚起群眾對印尼森林的關注。臺灣街頭藝術家阿諾也在台北101附近,以巨幅天堂鳥畫作,響應行動。 © Hong-Chi Huang / Greenpeace
2021年5月,綠色和平奧地利行動者在食品巨擘億滋國際(Mondelez International)維也納總部前,陳設被燒毀的土地、樹木及紅毛猩猩,抗議旗下Milka巧克力使用涉及毀林行為的棕櫚油及可可。
2021年5月,綠色和平奧地利行動者在食品巨擘億滋國際(Mondelez International)維也納總部前,陳設被燒毀的土地、樹木及紅毛猩猩,抗議旗下Milka巧克力使用涉及毀林行為的棕櫚油及可可。 © Mitja Kobal / Greenpeace

查亞普拉州行政法院的判決具有關鍵意義,有望進一步推動印尼眾議院立即討論並通過《原住民法案》(Indigenous Peoples Bill),使原住民的土地所有權獲得國家法律的保護。此外,這一判決也彰顯了地方政府進行審核與撤銷油棕櫚種植園執照時,所展現的勇氣。

綠色和平也強烈呼籲相關單位不可任意在原住民的土地上發放種植園許可證,在發放許可證之前,必須遵循聯合國《原住民權利宣言》所提倡的自由、事前、知情同意原則(free, prior, informed consent,FPIC),優先考慮原住民的權利。

邀請您一起關注、分享印尼森林的資訊,支持綠色和平守護森林的行動,保護印尼森林與原住民的權利,敦促印尼政府重新評估為擴張棕櫚種植園而釋出林地的政策,並在消費時有意識地選擇未涉及毀林的商品,為守護珍貴森林共盡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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